也许是某一次失恋,也许是某一次求职受挫,也许是对未来有恐慌,也许仅仅是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件……你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刻开始,一次次积累的情绪从量变到质变,你被宣判为“抑郁”,从此隔离在阳光之外……
据权威数据统计,全球每年因抑郁症自杀死亡人数高达万人,而目前我国抑郁症患者已达万。世卫组织预计,到年,抑郁症可能成为仅次于心脑血管病的人类第二大疾病。数据的背后,近年来各种抑郁症患者伤人、自残事件的发生,更让我们深刻认识到抑郁症离我们并不遥远,也更加唤醒我们对于抑郁症群体的 “医学已经证实抑郁症是一种精神疾病,它和高血压、糖尿病、肿瘤等疾病一样,是一种至今没有明确病因,但可以控制的疾病。”医院院长郭林选对记者如是说。
有人把抑郁症形容为“心灵的感冒”,这个比喻很形象地告诉大家,抑郁症可以治疗,能够控制。但同时它也另有一个比喻,抑郁症如果得不到及时和正规的治疗,也可能变成“心灵的癌症”。
抑郁症患者日益年轻化“抑郁症患者日益年轻化,大学生、白领等人群患病率持续升高,工作压力大、学业不顺,毕业后就业难等等,都在成为抑郁症患者患病的主因。甚至有的人没有什么原因诱发,也会得抑郁症。”平凉精神卫生中心医师告诉记者。
玉玉今年22岁,大学没有上完的他早早休学了,原因是,他得了“抑郁”。
“大凡普通人是无法理解抑郁症患者的痛楚。例如家人和朋友都在我确诊为抑郁症之后,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令我如此痛苦和绝望,以至于只会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不吃不喝、不言不动。我说没有什么事,他们都不信,大概是后来去问过医生,才放弃继续追问。”玉玉说。
“事实上,我也一直在寻找自己患上抑郁症的原因。结果是没有。如果非要有一个理由,那么大概是一直以来在遇到挫折、伤害、困境时,虽然看来当时克服了那些问题,但疼痛却淤积到心底始终不肯散去,只是被自己忽视了。等意识到这点时,一切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跌入最暗的谷底。”玉玉讲着他的不为人知的痛苦。
“在很多人眼里,抑郁症不过是无病呻吟,闲出来的毛病,只要找点事情做做,让自己忙碌一点,没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肯定就好了。但我知道,这是病,我无能为力。”玉玉说。
抑郁就像一个魔鬼,撕扯着玉玉的神经。玉玉回忆道,“上大学的那会,我经常会头痛,室友说我一直脸色暗沉,神情恍惚,整个人木讷得很,好像需要别人下口令才懂得挪动脚步。我不知道那时的情形,只知道有时候头痛欲裂,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我其实庆幸,自己能在绝望之外抓住一根救命绳——主动求医!住进精神病院的第十天,我突然感觉身心皆轻,压在心里的大石块一下子掉落了。那天开始,我是真的感受到药物的疗效了,之前的绝望感、想自杀的念头都消失了,感觉从前的自己又回来了。”玉玉说,他希望自己能尽快好起来,回到校园继续未完的学业。
“抑郁症患者如果不予治疗,约三分之一会自然恢复正常,大概需时半年到一年;另三分之一会反反复复,拖成慢性;再三分之一最终会选择自杀。”市精神卫生中心副主任范国华说,玉玉的情况属于中间的三分之一。
在所有抑郁症的误读中,将抑郁症看成一种单纯的心理疾病,恐怕是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抑郁症患者以为靠自己就能“走出来”,拒绝精神科医生和药物的帮助就能战胜“抑郁”,这是不对的。抑郁症的性质决定了它不是人的意志、勇气所能克服的疾病。
“情绪崩溃时,你既不知道大脑发生了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如何用外力控制它,这个时候,你除了就医,你别无选择。要相信现代医学。”玉玉想要告诉抑郁症患者,想要自救的人,医生才能救他。
重度抑郁症患者会选择自杀米雪生下孩子不久,就患上了抑郁。
“孩子是女孩,不是家人期望的男孩,婆婆和丈夫的脸色都相当不好看。坐月子对我是折磨,成天看他们的脸色,看他们摔摔打打给我给事,我觉得特别压抑。”月子里,米雪一直在流泪。
“都怪我生了女孩,他们才跟我过不去。”米雪自责道。
抑郁的开始各式各样,但抑郁的过程就像同一口井,在这个井底,每个人都对所有事不再有兴趣,那些灌入腹腔的井水,含有一种叫“自责”的毒。
米雪不想吃东西,不想和人说话,人变得越来越瘦。那时候,她最怕人家说:“你抑郁啊?”她不敢跟别人说自己抑郁了,特别怕别人讽刺,尽力不让旁人看出来。有人聊天,她就装模作样地听着,但其实不想听到那些话,也不想影响大家的情绪。对她来说,沉默是最好的语言。
米雪原本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但抑郁时就特别容易发怒,和丈夫吵,和公婆也吵。
她的感觉也变得迟钝,穿马路时,她无视来来往往的车辆,直到那些车主纷纷按响喇叭,她才会有一点避开的意识。
“我用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行为,但之后觉得万念俱灰,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连当一个合格的母亲都做不到,经常会摔东西。摔完又十分沮丧。”
作为最摧残和消耗人类的疾病之一,专业书籍中那些有关症状的机械的描述——“一种精神疾患”、“食欲睡眠紊乱”、“丧失兴趣”、“持续的心境低落”,并不能悉数传达抑郁症的可怕之处。
两年之后,米雪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她住在6楼,她总想跳楼,也经常做噩梦,“有一次我站在阳台上,推开窗子想往下跳,正好家人回来了,拦住了我。”
但情绪会反复无常,不是这次过去了就算了,“好像你内心有个魔鬼一样,沉睡的时候你是个正常人,它醒过来,就会控制你。”米雪说。她之后又自杀了两次,都被家人救下了。最后一次,米雪还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在宾馆准备自杀的,自杀前,她给丈夫打了电话,丈夫及时赶来,救下了已喝了药了她。
米雪的主治医师告诉记者,“抑郁症刚犯的那会,她对家还很负责的,给孩子一日三餐都变着花样做,发展到后来,她就不愿意做了,也不太关心孩子的生活、学习了。”
“精神上的崩溃,实在让人难受。”米雪说,“死都死过三回了,”米雪说,“他们理解不了我的状态,他们很固执地认为我就是要闹事,唤起别人的注意和同情,就是在折腾。”
“自杀意念”是抑郁症诊断手册中的主要症状之一。《精神病学》中提到,抑郁症的自杀风险是15%,也就是说,每7个左右抑郁症患者中有一个会将自杀付诸实施。
市精神卫生中心四病区主任马会强说,抑郁症患者为什么会频繁地产生自杀的念头?因为他们脑海里都是悲观的想法,觉得人生没有意义,没有快乐。
“在很多人眼里,抑郁症是可怕的,它侵蚀了人健康的心理环境,使人陷入一种无法自拔封闭的世界中。其实,抑郁就是一场心灵的‘感冒’,只要以正确的态度去面对,积极接受治疗,就能重拾健康的身体与快乐的心情。”马会强对记者说。
抑郁症复发率高需长期 李果果年第一次抑郁症发作的时候,通过住院、吃药,终于使情绪及各项指标恢复正常。今年夏天,她又犯病了,原因是,她擅自停药了,而且丈夫老和她吵架。“我是病人,丈夫歧视我,他看我不顺眼,就和我吵架,每次吵完,我就犯病。”记者了解到,抑郁症复发率很高,复发后治疗将更为困难。发作一次的患者,再复发率为50%;发作两次,复发率为75%;三次发作,复发率几乎是%。
很多患者,就是因为急不可待地停药,导致复发。当然,药物治疗固然是抑郁症的基础性治疗,但仅有它是不够的,人的社会功能的恢复需要患者家属的配合。
“家庭的冷漠是抑郁症病人最大的痛苦,家庭是社会的最基本单元,也是维系这个社会的核心,可是如果在核心内部出现了问题,抑郁症病人在治疗康复的道路上就非常困难。要知道,作为父母、姐妹、兄弟、妻子、儿女以及朋友这都是病人身边最亲的人,你们的关怀和爱,才是病人通向康复的最佳途径。另外,社会也要有足够的包容心,在就业、社交等方面创造条件,让他们感受到社会的大爱,生活的美好,帮助他们打开心灵的枷锁,摆脱病魔。”郭林选说。(文中患者人名均系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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