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精神分析技术56/芬克著
讲述人:李新雨
参考书目
《FundamentalsofPsychoanalyticTechnique
ALacanianApproachforPractitioners》
精神分析技术基础——拉康派的实践方法
作者:布鲁斯芬克
讲述人:李新雨
笔记非逐字稿
特别鸣谢本期记录人:刘莹
第10章《治疗精神病》第~页
精神病人这里需要一个重生,可以在工作中跟他们谈谈他们的出生,有一个增补、命名的工作。如拉康对爱梅,弗洛伊德对狼人。
精神病爆发的时候,会感知到自己的诞生——世界突然变化了,从现实中抽离出来。
孩子在父母欲望中的位置给了孩子一个活着的意义,在这个意义上,这么一个关于为何出生的故事就给了他一个原则。
大他者的欲望又是什么呢?这成为了一个问题。为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在神经症当中,是以基本幻想来提供的。在精神病人这里没有基本幻想只有享乐。帮助精神病人建立世界观也是对享乐起了一个屏障的作用。
神经症患者感觉到自己只是作为父母生命的延续,或者是把自己贡献出来给父母作为性的服务,作为他者享乐的工具的话,这个问题就会接踵而至。最好孩子感觉到欲望是出于一种别的模糊的东西。
父母的欲望会引起孩子的焦虑,父母明确的告诉孩子说“你跟我们在某些方面是分离开的,你在世界上可以有你自己的一个位置“。
精神分析家、精神科医生是给精神病人走的一条不那么疯的路。
神经症不会有一种高于一切的目的和使命感,至少他存在的原因是可以让神经症患者登录在这个世界上,能和现实呆在一起。不象精神病人类似于仙气飘飘的。
精神病人没有这样的一致性和连贯性,因此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着落在这个世界上,总会让他们有种漂泊无依的感觉。他们没有被父母对待得象一个“有权利存在“的人。他们只能依附于父母,作为父母的延伸,他们也从来没有认为他们的身体是不可侵犯的,只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也从来没觉得人们对他们所做的事情是有一些实在的界限的。也没有”如果这些界限没有受到尊重的话,他们可以求助于法律的“这样的感觉。
很多精神病人活着,是靠着一个公式在活着,相对于什么而存在,不能直接作为他自己。这样特殊的位置可能是一个国际间谍,或者是一个宗教人物。这个位置并不一定会被轻易的赞同,事实上,往往在一开始,精神病人自己都在对抗这个位置,周围的人也在反对这个位置。这样的使命和特殊位置让他不至于与地球上的生活不相互抵触。
精神病人可能是一个教育者,也可能是一个护士,去照顾别人,或者是一个传教士,或参与一些其他的活动。拉康说过如医生、教师、律师、法官、警察、修道士等,这些职业是很容易吸引到精神病人的。
当这些妄想的活动被允许发展的时候,而不是因治疗师的干预压制它使它没办法发展,将导致拉康所说“妄想隐喻”的建构,这个过程是需要经过很多年的。妄想的隐喻是一个新的起点,从这里精神病人可以建立自己的生活和意义。
拉康称为“妄想的隐喻”,是代替了神经症的“父性隐喻”。是在想象层面对于父性隐喻失败的增补。
施瑞伯试图给他自己找到一个位置,上帝的女人。拉康把他的妄想称为精神病过程的终点。一旦他抵达了这个终点,他就可以从精神病院出来了。
性倒错也会参与到精神病这类的增补当中,把象征性的大他者带入到存在中来。性倒错是通过上演对于法则进行一个宣告,而精神病人是建立一个妄想的隐喻。
如果在病人这里没有任何的妄想活动的痕迹,如前精神病人,可以正常的生活。分析家应该试图帮助病人建构一些意义,不那么容易被驳倒的,经得起环境的压力,可以维持他的生活。这个过程并不一定是有限的。分析家做好准备,与分析者建立一个无限的持续下去的关系。
幻觉与妄想对于分析者是非常宝贵的东西,精神病人爱这些妄想更甚于爱他自己。他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是别人不相信的,看到的是别人看不到的。这样的事实把他变得很特殊,有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也给了他一个例外的角色,也给了他生活中的目标。
对于分析来说的困难在于,在分析者的妄想框架下去工作。
如一个分析者开始感觉到他的朋友们都在迫害他,当分析者消失了几天了的时候,不断给他打电话,在分析家看来,分析者的这些朋友都是支撑他的生活的人,这时候,分析家提出这样的观念“你的朋友们只是在担心你,因为有好几天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了”,换句话说,分析家可以在这个时候去驱散分析者给他的朋友编制的迫害性的意义。
索那儿夫人把这样的技术称作为“对抗大他者的享乐”。因为在这里,分析家试图阻止分析者把一些人放在有恶意的大他者的位置上,这个邪恶的大他者会享受去吞噬他和毁灭他的。
斯帝文讨论了一个个案:分析者在自己脑海中上演了一幕具有危险的剧本,分析家把这个危险给排除了。一次会谈中,分析者说“我变成了我老板精神上的儿子”,分析家回应他说”你只是去工作的,不是去做他儿子的“。往往在精神病爆发时会遭遇到一个”一父“。这个分析者的老板从”精神上的父亲“到”迫害他的人“只有一步之遥。
分析家必须根据每一个不同的个案以及个案展开的独特的方式来采用他的技术。
不是去强加自己的世界观给分析者,只有在他的妄想带来一些危险性的时候做干预,以另外的方式来看待事情。试图帮助病人在他自己的信念系统中找到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是他可以占据的。这个位置带有与病人的使命相联系的,给他一些指导性的行动,告诉他怎么做。
分析家要找到一些转化的方式,把病人的享乐变成一种文明化的方式,直到这个享乐变成他是可以忍受的。
能够最轻易得到定位的解决办法就是那些得到增补性的象征界的办法,能够建构一个虚构,不同于俄狄浦斯式的虚构,并让病人因此稳定下来。
给病人一个诊断的命名,由当代的科学性辞说的能指的材料,这个意义能编织到他的结构中去,导致一个稳定的状态。
从业者遇到贴了标签的主体时,会感觉到一种挫败感,他们认为处理的是一些神经症的病人,只是说被贴上一个解释一切的标签,并且让他们摆脱了困境,放下了生活中的发生的事情的责任。这些情况虽然有时会发生,但分析家们必须非常谨慎的不要试图去太快的质疑病人世界观中的这些元素,很有可能这些元素是在覆盖着一个深渊的。只要这个病人并没有去尝试有害的药物治疗或其它的不好的方式,那这就是一个stopgap,权宜之计,可以很好的服务于精神病主体,不应当被分析家所摧毁。
摄影
浩颖精神分析不是生活的全部
生活的全部是
永远有不知道的
永远有值得爱的
很高兴认识你
为什么不自由不破不立